085 我妻,我不宠谁宠?-《阔少的失忆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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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太太是君家的大家长,她的话就是懿旨,佣人们从来不敢违抗她的命令,她吩咐的事情,只管执行,不准问为什么。可以预想到这名佣人进屋里去问清楚时,结果如何。

    老太太不说清楚找君澈什么事,君澈就是不进屋。

    佣人又问不清楚,两边受气,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老太太把君家请的所有佣人都使唤了一遍,都未能把她的宝贝孙子请进屋里去,气得她差点就要暴跳起来。在思悦山庄,处于“人家”屋檐下,她拿捏不到君澈,回到君家了,她还是拿捏不到君澈。

    最后一名佣人被君澈遣回屋里问清楚时,老太太气得要抓狂:“枉我那么疼他,就知道和我作对,气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佣人垂着眸,大气也不敢出。

    原来在君家,最牛的人不是老太太,而是离家出走三年,刚刚回来三天的二少爷。

    “去,告诉二少爷,就说我要和他谈谈安悦的事。”

    佣人如获大赦,老太太早点说,他们也不用一个一个轮着当婆孙之间的受气包了。

    屋外,十二生肖已经被安悦修剪好一半了。

    君恺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母亲的耐心很好。

    瞄到又一名佣人走来,君恺戏谑地说着:“爹地,又来了。”

    君澈看都不看那名佣人一眼,心里有数,这一次佣人必定会说出老太太的目的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佣人走进凉亭,很小心地对君澈说道:“二少爷,老夫人请你进屋里谈点事情,说是与安悦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君澈倏地低冷地喝斥着。

    佣人被他的突然变脸吓了一跳,就连君恺也愣了愣,有点不解地看着自家老爹。

    “安悦是你们叫的吗?通知所有人,以后都叫二少奶奶,谁敢叫二少奶奶的名字,不尊重二少奶奶,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!”

    “二少爷,老夫人说……”佣人叫冤,他们早就知道二少爷对安悦的感情,也知道两个人已经在a市登记领证,属于合法的夫妻了,按理说他们应该叫安悦二少奶奶,他们也想叫,可是老夫人不允许,在二少爷回来的前一天,也就是老夫人从a市回来的那一天,老夫人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,警告他们不准叫安悦二少奶奶,也不能侍候照顾安悦,但可以支使安悦做事。

    “没听到我说什么吗?”君澈脸色一黑,冷冽的气息更加的浓烈,为了不惊动沉浸于花草世界里的爱妻,他阴冷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“滚!”

    佣人逃命似的跑了。

    君恺领教过老爹的霸道,恶劣,残暴,对于佣人,他除了同情之外还是只能同情。

    妈咪是老爹的逆鳞,谁碰了,谁死!

    “小恺,你在这里陪着妈咪,爹地进屋里给你热杯牛奶。”君澈叮嘱着儿子,不打算带着儿子一起进屋,老太太找他要谈安悦的事,他猜测,绝对不会是好事情。他不想让幼子目睹他和老太太冲突的场面。

    君恺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老爹要找借口,他也不想点破。

    他觉得他够懂事的了,可他才六岁,再聪明,再懂事,都无法真正融入大人的世界里。

    君澈进屋。

    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,老花眼镜被她摘了下来,摆放在茶几上。

    君澈大步流星地走过来,在她的对面坐下,沉沉地叫了一声:“奶奶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微微地睁眼,哼着:“你是在叫我吗?原来我的澈儿还知道我是奶奶呀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君澈不想和老太太打哈哈,更不想拐弯抹角,直接就问。

    “澈儿,你恨奶奶,对吧?”

    老太太拿起了老花眼镜,轻轻地戴上去,有了老花眼镜,她能更清楚地看到君澈的表情。

    君澈板了板脸,深沉地看着老太太,淡冷地问着:“你把家里所有佣人都使唤一次,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?我恨没恨你,很重要吗?你会在乎吗?说吧,有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奶奶明知道他深爱安悦,却还是骗他,要拆散他和安悦,七年前的事情,是不是奶奶做的,他现在先不问,但他找回安悦后,奶奶的所有表现都让他心寒,更加明白七年前的自己是如何上了奶奶的当,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,害他的安悦受了苦,失了忆,害他不知道儿子的存在,错过了儿子的出生与六年成长,更害得儿子体质差。

    如果奶奶真的在乎他,真的怕他恨她,奶奶会这样做吗?

    不会!

    老太太脸色微变,一颗心沉了又沉,痛了又痛。她的想法和君澈的想法无法达成一致,意见的分歧,对婚姻看法的分歧,让婆孙俩成了杠着的一对。

    “安悦还在外面修理花草?”老太太淡淡地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 君澈抿唇不语,沉默着算是回应了老太太的问话。

    老太太靠进沙发里,抬手推了推那副金边的老花眼镜,温和地看着君澈,说道:“澈儿,不管你怎么怨奶奶,奶奶都是为了你好。你和安悦的事,奶奶说句实话,是一百个不愿意,一千个不接受,安悦真的配不起你。你看看,现在这个时候,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年轻人,要不就是上班打理自家公司,要不就是休息,要不就是出外会友,约朋友们打打牌,逛逛街,购购物,或者自驾游什么的,哪里像安悦这般,像个佣人一般在修理花草,家里没有佣人吗?一向都有人专门打理花草的,何须她动手?她天生就是佣人的命,当不了富太。”

    君澈阴脸,“奶奶,我再说一次,我和安悦配不配,我说了算,要和安悦过一辈子的人也是我,不是奶奶。我不管别人怎么过生活,那是别人的事,我们的生活想怎么过,是我们的事,只要我们快乐便行。打牌的人,在我眼里是无聊,是空虚,天天逛街购物的人,在我眼里就是败家,自驾游什么的,偶尔我也会带着安悦去。奶奶认为那些是享受,我认为那些是虚度光阴。安悦从小就喜欢花花草草,修理花草对她来说是乐趣,既美化环境,又让自己开心,日子过得充实,一举两得,有什么不好?这就是佣人吗?以奶奶这种逻辑来看,那些大总裁何必再打理公司?公司里不是有管理吗?有员工吗?他们还要回公司,还要处理文件?不是天生的劳碌命?只能当赚钱的工具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歪理一大堆!”

    老太太被君澈驳得也黑了脸。

    大家长的威严被君澈一次一次地挑战着。

    “还有,我和安悦已经是夫妻,在这个家,如果还当我是二少爷,请让下面的人尊称我的安悦一声‘二少奶奶’,这是你最喜欢讲究的规矩!”君澈冷冷地强调着。

    太太脸上的黑线又深了一层,密密麻麻的,都快成了麻花老脸。

    半响,她骂着:“澈儿,你就是太宠安悦了!”以前是,现在还是。

    君澈严肃地反驳着:“安悦是我的妻子,我不宠她宠谁?她独身一人嫁给我,从她熟悉的环境里走进她我这个不熟悉的世界里,面对的全是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,她是孤独的,是无依的,作为女人,她更是把一生都托付给我,我当丈夫的,不爱她,谁会爱她?我不疼她,谁会疼她?我不宠她,谁会宠她?”

    老太太顿时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君澈和安悦才结婚一个星期,他却把婚姻看得剔透,把女人婚后所面对的一切,都挑明了。的确,女人嫁人,是需要很大的勇气,因为她脱离娘家,孤身一人走进陌生的夫家,把余生都花在了夫家里,娘家便成了她们的驿站,只能偶尔回回。

    有人说,不幸的女人没有家。因为对娘家人来说,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娘家属于兄与弟的了,对夫家的人来说,她是外来者,甚至被某些婆婆当成入侵者,是来抢她们儿子的女人,把她驱离在亲人之外。两头家,谁都不再把她当家人,何来安稳之家?

    当丈夫的一定要善待,疼爱,呵护甘愿嫁给自己的妻子!因为她们付出的是一生!

    “奶奶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?如果没有了,我要给安悦端些水出去,她忙了那么久,肯定渴了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黑着脸,却无力地挥手。

    君澈深深地看她一眼,站起来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看着他健壮沉稳的背影,老太太不知道自己作何感想。

    唯一让她铭记着的便是,她越来越不喜欢安悦了,因为安悦抢走了她最疼爱的孙子。

    君澈倒了两杯鲜奶,加热后,找来一个托盘,把两杯鲜奶摆放在托盘上,又走过来,把老太太面前的那两盘时令水果端走了一盘。

    老太太一直随着他的动作打转。

    上楼后又下楼的君母在楼梯口处把婆孙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她的眼忍不住低叹一声,默默地再次转身,不再打算下楼。

    她记得在刚结婚那几年,君宝对她还是很好的,夫妻感情也不错,君宝对她甚至还有点宠,她想要什么,只要说了出来,君宝都会想尽办法帮她弄来。后来在老太太的淫威之下,以及君无忧的挑唆之下,君宝对她越来越冷淡,几十年走过来,便成了如今的有名无实,君宝可以干涉她的一切,她却不能干涉君宝的一切,她也没有那种心情去干涉了,心已死,何必再去在乎?

    或许当年老太太也这样说过君宝吧,不让君宝宠着她。

    或许君宝不像儿子君澈这般强硬地反驳老太太吧,才导致夫妻感情越来越淡。

    女人幸福与否,还真的取决于她所嫁的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君母衷心希望儿子能够坚持下去,不要轻易被老太太打倒,能和安悦幸福一生。

    老太太霸道**惯了,她一次的要求,君澈反驳,不顺从她,她肯定还会再次要求,甚至天天重复着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这就要看君澈能否杠得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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